个人信息
毛焰,生于湖南湘潭,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,现居南京,任教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,任中国油画学会理事。
毛焰一直以他的观念性肖像绘画受到世人瞩目。作品中极端的技巧主义倾向来源于作者繁锐的感受力,这种天赋是画家传神写照的根本。细致如神经末梢的刻画显示了形、神相融的境界,这是肖像艺术中趋于完美的体现。毛焰这种融贯通的成熟的观念和风格出现于九十年代中期,代表着中国写实绘画的新高度。
业界评论
《写实主义的探险》-栗宪庭,(何多苓、毛焰作品展览序)
《对世界文化的眷念》-吴振骏,载于《橄榄树文学月刊》2000年第1期
个人年表:
1968年出生于湖南湘潭。
1991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。
现任教于南京艺术学院,中国油画学会理事。
1992年毛焰作品观摩展,南京艺术学院。
九十年代艺术双年展,作品获学术奖,广州。
1993年亚洲艺术博览会,香港。
中国油画双年展,北京中国美术馆。
93南京现代艺术展,江苏省美术馆。
1994年第二届中国油画展,作品获中国油画艺术作品奖,北京中国美术馆。
中国批评家提名展,北京中国美术馆。
中国现代油画展,东京日中友好会馆美术馆。
第二届中国艺术博览会,作品获优秀作品奖,广州。
1995年中国油画现状展,香港大学冯平山博物馆。
中国现代油画家作品展,纽约COOPERUNIONCOLLEGE,洛杉矶,中国侨报美术馆。
1996年上海美术双年展,上海美术馆。
中国油画学会展,北京中国美术馆。
当代艺术学术邀请展,北京中国美术馆,香港艺术中心。1997年中国肖像艺术百年回顾展,北京中国美术馆。
中国现代艺术家作品展,香港会议中心。
肖像性质—毛焰周春芽作品展,北京中央美术学院画廊。
北京艺术博览会,北京国际展览中心。
上海艺术博览会,上海世贸中心。
1997年毛焰作品展,南京品阁艺术会馆。
1998年EASTMEETSEASTINTHEWEST展,旧金山LIVE画廊。
上河美术馆首届收藏展,成都。
中国当代画家联展,上海刘海粟美术馆。
毛焰——周一清作品展,苏州创意沙龙有限公司。
1999年中国当代艺术展,旧金山LIME画廊。
东宇美书馆藏画展,沈阳。
新锐的目光,北京国际艺苑美术馆。
中国油画五十年展,北京艺术博览会。
上海国际艺术博览会,上海。
世纪之门—1979至1999中国艺术邀请展,成都现代艺术馆。
2000年毛焰作品展,香港汉雅轩画廊。
海美术馆馆藏作品陈列展,上海。
毛焰——-刘野作品联展,伦敦当代中国画廊。
二十世纪中国油画展,北京中国美术馆,上海美术馆。
幻象,上海艺博画廊。
2001年新形象:中国当代绘画二十年,北京中国美术馆。上海美术馆,四川省美术馆,广东省美术馆。
学院与非学院,上海艺博画廊。
最初的形象,上海艺博画廊。
主要作品
中国当代艺术家招贴展,北京,广州,上海,东京,巴黎。
ABBILD,LANDES美术馆,奥地利。
成都双年展,成都现代艺术馆。
2002年中国当代艺术家联展,北京少励画廊。
于千年之缘—来自中国的新艺术,纽约goedhuisartcentre.
中国肖像艺术邀请展,上海精文艺术中心。
巴黎——北京,巴黎皮尔卡丹博物馆。
观念的图象—当代艺术家邀请展,深圳美术馆。
2003年新绘画,上海艺博画廊。
新生代与后革命,北京环碧堂画廊。
不一样的一样,上海多伦美术馆。
2005年《病:我们今天的艺术》,南京/南京市美术馆
2006年《当代油画收藏家交流展》,北京/AyeGallery
《艺术夏至》,北京/AyeGallery
《链条》,湖南长沙/锐鍀画廊
《艺术节点2006谭国斌当代艺术博物馆收藏展》,湖南长沙/谭国斌博物馆
毛焰:“意义”的边缘与“边缘”的意义
曾经的毛焰,既是笃诚的古典主义者,又是敏感的现代主义者;他既处于潮流或门派的边缘,也不在学术或市场的中心。然而,继2007年春拍《记忆或舞蹈的黑玫瑰》在“北京保利”拍得1001万元后,《青年小卡的肖像》又在“北京保利”11月30日的夜场,拍到985.6万元。由此,毛焰的很特别的“肖像”,想必也将发生某些位移。
“不肖”的肖像
“毛氏肖像”的特别之处,在于其有悖于很多中国肖像画的传统。
长久以来,肖像画创作几乎一直沿着“肖似”的方向前进。西式的肖像画曾经只作为权贵阶层的生活记录,它最早在欧洲出现时,仅局限于为教廷皇室歌功颂德和传世之用。油画的最初被引进中国,同样是因为油画肖像的逼真描绘特长,而在宫廷上层人物和口岸商贾中流布为时尚。
随着摄影术的出现,肖像画逐渐失去肖似功能,但作为一种媒介,被不断注入了众多的政治、文化乃至艺术上的意义。
1930年,关注现实和人生的需要,迫使中国的许多画家主动放弃绘画的纯个人追求,致力于发挥艺术的辅教功能。新中国成立后,“文艺为工农兵服务”方针限制了以往风格和流派的纷争,将美术作为大众化的形象传播手段,绝大多数油画肖像只能着重于政治宣传作用,甚至在充斥着“三突出”、“红光亮”、“高大全”的“文革”画坛中,除了领袖画像之外,肖像艺术已无容身之地。即便在新时期之初,罗中立的《父亲》、闻立鹏的《红烛颂》、广廷渤的《钢水u2022汗水》、朱乃正的《国魂u2022屈原颂》等肖像画杰作,仍然没有完全摆脱肖像的政治寓意。
1990年,架上绘画在艺术语言、文化命题、审美趣味上的转变,为肖像画的发展提供了多种可能性。
毛焰于1988年考入中央美院油画系二画室,接受了最正统的现实主义绘画训练。但是,当他面对欧洲古典画家德拉克洛瓦、丢勒、戈雅的作品时,却看到了艺术“原来可以在震撼、力量之外,能够如此的宁静”,也增加了对“艺术因神化倾向和虚假作风,制造概念化、类型化人物形象”的不满,增加了对“普通人的肖像画与静物、风景画一样,都被视为习作”的质疑。其实,早在15世纪后“文艺复兴运动”时期的欧洲,许多肖像画家已经在人的主体精神觉醒中,创造了极具个性的表达方式。在相似的背景下,中国1980年之后的绘画风格多样化进程,也使肖像画家的自我表现,逐渐成为衡量艺术水准的重要指标。
1990年初期,毛焰的肖像画多以居住于南京的朋友,如苏童、韩东、李小山等为模特,尚具有明确的文学叙事特点。画面形态与画中人物文化背景的交互,极大地拓展了肖像的思想纵深,作品中或忧郁、或惶惑、或脆弱的文人肖像的所指,既是具体的个人、也是整个人类的面孔。使毛焰崭露头角的《小山的肖像》,便是以“头重脚轻”的俯视,流露出其当时“观念性肖像”共有的敏感不安。
继1997年在中央美术学院举办的“肖像性质:毛焰、周春芽作品展”之后,毛焰肖像画的形态趣味,与本土传统资源形成了既对立又切换的关系。
1990年末,毛焰以来自卢森堡的留学生托马斯为模特,完成了数幅创作。这个“非常单纯的欧洲乖孩子”,被画家略去着装、微闭双眼、神思迷离、甚至不辨男女,成为真实以外的“拟像”。当形象的种族、性别、性格、表情等情节痕迹,都被尽力消除后,极度纯粹为一个没有过重倾向的、最“干净”的媒介。拆解了意义的“托马斯系列”,充满了“空无”和“浑沌”的东方玄学味道,在描绘者和阅读者之间形成了具有无数可能的通道。
画家自己看来,他的油画肖像并非肖像画,甚至也并非油画,只与个人对社会、历史、文化的思考有关。他的终极追求,不是某位个人的肖像,而是揉杂着整个社会的“大群像”,也是超越了物理学意义、直达心理学层面的“深意像”。
生于1970年前的“70后”
鲁虹在分析20世纪90年代中前期的中国当代油画时,将毛焰划分在新生代、泼皮、波普、新表现、超级写实、抽象、女性艺术之外,称为“一些难以归类的艺术”。毛焰的难以归类,既可以看作与各“可分类者”的格格不入,也可以看作与各“可分类者”的兼而善之。
就年龄和学历而言,毛焰与“新生代”很接近。标示“新生代”登台的“新生代画展”举办的1991年,正是毛焰毕业于中央美院的一年。生于60年代的“新生代”,因为受过严格的学院训练,而被称为“新学院派”;也因为他们更愿意用绘画记录自己及周围的生活,而被称为“新现实主义”。不过,尽管毛焰的大量以朋友为模特和画题的肖像与刘小东等的“无主题”和“近距离”相似,但其中表露的态度,却并非“新生代”画家惯用的“冷眼旁观”。相反,毛焰的肖像中更容易让观者感觉到很强烈的“表现主义”意味。
毛焰肖像中折射出的痛苦、压抑和迷惘,是其自我个性的集中表现。其每一个独特笔触“仿佛都是一个神经末梢”,所塑造的斑驳光影,在明灭之间造成了神经质般的“不安、疑虑和心跳过速”。他在“托马斯系列”中,以单色描绘和细腻笔调造成的神秘气氛,又流露出中国文人绘画形态的笔墨趣味,灵动笔触交织成的微妙层次和色彩,为写实主义转换出了新的绘画性。形式上的自由选择,使之很自然地具有了“为形式而形式”的抽象价值。
但种种猜度也许都是枉然,因为毛焰“从来就没有想过是在画肖像、人像,只是在画关注的东西”,甚至认为在不同画种或题材之间也并不存在区别。
看来,重叠、缠绕在毛焰肖像中的意义,恰恰由于意义自身的重叠和缠绕,而变得飘忽、缺失,这便是生于1970年前后的“后新生代”画家的特征。“后新生代”渐趋活跃于90年代后期,集中介绍他们的是1999年伍劲与何香凝美术馆合作的“新锐的目光——1970年前后出生的一代”画展,以及同时推出的《新锐的目光》画集。展览呈现的“新生代之后”画家,受到过改革开放后的良好学院教育,既不同于热衷于哲学和理论的精英艺术家,也与“拒绝理论”的新生代艺术家形成鲜明对比。或许正因为在迅速转型时期的成长经历,只给了“后新生代”们零星的记忆碎片,其面目注定是模糊的。
“新锐的目光——1970年前后出生的一代”画展举办时,毛焰已经小有声望,为通常的官方大型展览或出版物中最年轻的一位。该展览的目标在于提示毛焰之后又有新人,所以,15位参展画家中资历最老的毛焰,被理所当然地作为一面旗帜,画集的封面便是他的《侧面的小山》。此后,生于1970年前的毛焰成为“70后”的“老大”,率领着季大纯、何森、钟飚、尹朝阳、夏俊娜、章剑、陈余等走向了台前,并日益赢得艺术与商业上的双重认可,成为当代艺坛的又一批中坚。
毛焰肖像画里“意义”的缺失,在一些批评家看来,是年轻画家为推销自己、惹人喜爱的卖点,是一种抛弃自信心的“策略”。而在毛焰那里,对油画领域中批评家的声音,“没一点兴趣、没太多感觉”。但无论如何,包括让《小山的肖像》拿到学术奖的“1992广州艺术双年展”在内,随后的各种由批评家策划的年展、双年展、回顾展、邀请展,毕竟让毛焰的人气越来越人气旺盛。其实,对于当代的艺术江湖而言,并没有纯粹的“没有意义”的事件,即便不是其自身的故意,也仍然会被他者利用而成为一种“设计”或计谋。
移向中心的“边缘”
毛焰一直执迷于肖像创作,不仅因为绘画是其儿时的梦想,更出于对“中国肖像画一直处于绘画边缘”的不满和质疑。
但是,就国际画坛而言,探索写实主义绘画性的空间,远比新媒体、观念、行为等的空间小得多。而在国内,自“五四”时期引进西方写实主义以来,已经构筑了牢固的、具有中国特色的写实主义传统和大众审美经验。毛焰由于超越了写实主义的传统框架,与当代艺术主流保持着足够的距离,在1990年被称为疏离于中心话语之外的边缘画家。即使到了2004年,栗宪庭在为北京环碧堂画廊“何多苓、毛焰作品展”图录撰写的《写实主义的探险》中,仍旧认为:他们依然孜孜不倦地迷恋写实主义、依然寻找写实主义的绘画性在当代转换的微小可能,“无异于一种探险”。
好在主流边缘的探险,几乎是每一种新风格的必经之路,边缘恰是步入中心的铺垫。由写实变形而成的“新表现”、“新学院”等,便因为其中仍然保留的传统规则,被学院接收和吸纳,并在现实主义失却主导地位后,继之成为学院的主流。艺术市场的情形也大致相同,在90年代后期,油画市场的主流样式,便是之前很“边缘”的新古典和波普。所以,毛焰的介于写实、波普和表现之间的特别形态,在被学院和市场双重边缘化后得到接纳,当在情理之中。
2006年9月的“纽约苏富比”秋拍“亚洲当代艺术专场”上,虽然65%的低成交率使人心生凉意,但中国“68后”艺术家作品价格整体上扬、上拍数量提高,总成交率甚至超过了炙手可热的“F4”一代,许多画家创下了个人作品的新高,《无题》以14.4万美元(合人民币119万元)的成交价让毛焰首次进入“百万元俱乐部”。毛焰等人的高价表明,不以政治隐喻为特征的新一代艺术家,展现的更自为、更人本面貌,同样可以得到国际市场的承认。很快在国内,2006年11月的“匡时国际”秋拍“中国油画雕塑专场”上,“后89”单元受到强烈追捧,60×50厘米的小画《青年郭力——缅怀德拉克洛瓦》以171.6万元成交,改写了毛焰的个人纪录。
很早便涉足当代艺术品收藏、几乎经手过所有杰出当代艺术作品的伍劲,在中国艺术市场购买力空前爆发的2003年,曾大胆地预测:毛焰的作品能卖到50万元。让他仍然始料未及的是,仅仅四年之后的2007年,在吴冠中《交河故城》以4070万元刷新内地油画最高纪录的“北京保利”春拍中,毛焰的《记忆或舞蹈的黑玫瑰》以1001万元成交。
当被问及“当代油画的价值与市场价格是否很一致”时,毛焰的巧妙回答是“画卖得好的、价格高的、机会多的人,当然会认为一致。卖得不好的、机会少的,当然会认为不一致了”,如今,他应该已经属于前者。有缘于“边缘”的毛焰,所创造的天价依然很“边缘”。估价200万至300万元的《记忆或舞蹈的黑玫瑰》,仅以1万元的富余,让毛焰跃居“千万元画家”行列,而《青年小卡的肖像》距离千万元大关,仅有4万余元之遥。这两个有趣的边缘价格,却实实在在地让画家占领了高端市场的中心,“没有意义”的肖像,愈发显示出别样的意义来。
就在《青年小卡的肖像》拍出985.6万元一天后的12月1日,在“中国画重镇”的南京,江苏目前最大的私立美术馆“南京青和当代美术馆”的开馆展“自转”开幕。尽管毛焰本人并未参展,但是他向“千万俱乐部”的晋级,也许会使长期以来处于市场边缘的南京当代艺术,成为市场的又一“新宠”吧。
荣誉记录
2016年3月24日,毛焰进入2016胡润艺术榜完整名单前100位。